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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吉尔夫人的提醒:暴躁的上司最惹人反感

来源:南方周末 作者:南瓜视业      2017-04-10

  1940年6月,出任英国首相才两个月的丘吉尔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变得脾气暴躁,他的夫人克莱门汀特意写了一封信给他,提醒他“面临被同僚和下属普遍厌恶的危险”。

 

  我亲爱的:

  希望你能原谅我对你讲一些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些事。

  你的一位随行人员(一个忠实的朋友)来我这里,告诉我,你面临被同僚和下属普遍厌恶的危险,因为你举止粗蛮专横,爱挖苦人。你的秘书们似乎达成一致,像学生一样约束自己,逆来顺受,然后耸着肩膀从你面前逃离。甚至,在大家的印象里,你会在其他人阐述想法的时候(比如说在会议上),表现得目空一切。因此,现在你得不到任何建议了,无论建议是好是坏。我听到这些后大为吃惊、心感不安,因为这些年来我已习惯了所有与你共事、为你效力的人,他们爱戴你。我听别人这么说,我也说过同样的话:“无疑是压力所致。”

  我亲爱的温斯顿,我必须承认,我注意到了你言行的恶化。你不像以前那么和善了。

  你是发号施令的人,如果有人无法完成任务——除了国王、坎特伯雷大主教和议长——你可以解除任何人的职务。因此,大权在握的你必须兼备文雅、和善,可能的话,还要保持奥林匹克式的冷静。你以前常引述说:“唯有镇静,方能控制人心。”我无法接受那些效忠国家、效忠于你的人不爱你,或是不欣赏、不尊重你。况且,善怒和粗暴也不会让你得到什么好的结果。这样的脾气会催生反感或奴隶心态(战争时期的叛乱是万万要不得的)!

  请原谅挚爱你的妻子

  克莱门汀·怀特霍尔

  唐宁街10号

  1940年6月27日

  我上周日在契克斯别墅写下这些,把信撕了,但最终还是决定写给你。

  丘吉尔和妻子克莱门汀携手走过了56个春秋,无论是在风光时刻,还是压力关头,他们都彼此陪伴支援。两人平时只要是分别,都会给对方写信。丘吉尔曾经在1935年1月23日,给正在国外旅游的克莱门汀写道:

  我亲爱的克莱米,你从马德拉斯寄来的信中写道让你的人生更为丰富,这些话对我来说太珍贵了。我无法表达出你给我带来了多少的快乐,因为我在想,如果爱也能够计算,那么我欠你的实在太多……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爱始终没有停歇,陪伴在我身边,我实在难以用言语表达这些事对我的意义。

 

  这封信饱含深情,让人看到丘吉尔铁汉柔情的一面。实际上丘吉尔一直是一个多面手,除了是政治领袖,他是历史学家、画家、演说家、作家、记者,和1953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他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戏剧迷,甚至曾经梦想着做演员。

  “政客和演员有什么不同吗?两者都一样渴望着热烈的欢呼与掌声,也一样惴惴于得失与否。”

  这句话出自剧本《狐假虎威》,作者是温斯顿·丘吉尔的母亲——珍妮。那时,丘吉尔刚刚踏上政治舞台,就已经开始在拼命拓宽自己的"戏路":做个出彩的大臣、做个追剧的文青,不时发表文章,还找来最著名的文学代理人宣传自己……

  丘吉尔最喜欢看情节剧,他一生都没有接受情节剧已经消亡的事实,并且不断在政治上搬演它,自己充当男主角和导演。

  维多利亚时代的舞台展现了无数种主题的情节剧:政治、革命、军事、监狱、资本家,甚至禁酒。丘吉尔搬演了所有这些主题,最后一种除外(丘吉尔本人狂爱喝酒)。

  《米勒和他的部下》

  这是丘吉尔小时候最喜欢的戏。剧中有很多大爆炸、烟花的场景,让童年丘吉尔看得非常兴奋。

  除了烟花,这部戏的台词中以字母“r”结尾的的卷舌音也很有特色。独特的发音深深地影响了小丘吉尔,有的时候没有卷舌音,丘吉尔也会自己加上。比如他号召人民抵抗纳粹的时候,就给“纳粹”的“纳”加了一个卷舌音,变成“纳儿粹”——满满的戏剧腔,听丘吉尔说话,仿佛不小心走进了哪座剧场。

  《英国佬的另一座岛》

  这部萧伯纳的戏剧,大部分场景设置在爱尔兰。丘吉尔一直很欣赏萧伯纳,可萧伯纳在这部剧中用了很多方法来讽刺英国政府虚伪。

  丘吉尔看完戏有点郁闷,他回忆这场演出时说:“本来希望萧伯纳能为他们辩护,结果发现自己反而成了舞台上的讽刺对象。”

 

  《英国佬的另一座岛》剧照,“英国佬”们正在侃侃而谈

  丘吉尔认为这部戏对爱尔兰的落后与粗鄙有太多的偏见。比如剧中有一位年轻人这么说他的穷父亲:“一辈子都在弄他的那片土、那只猪,结果自己也变成了一片土、一只猪。”

  《沙皇的邮件》

  1891年丘吉尔观看了《沙皇的邮件》。这出戏的背景设置在俄国,而实际上全在为英国的帝国主义歌功颂德。剧中,主角斯托戈夫被“烧红的剑刺瞎了眼睛”,居然没有失明,原因是“烧红的剑只能烘干我的泪水,不能摧毁我的视力”。

  现在看来,这样的台词和抗日神剧中“我爷爷九岁的时候就被日本人残忍地杀害了”没什么区别,让人细思极恐啊。

  《巴巴拉少校》

  1917年,丘吉尔出任军需部长,他很喜欢当时的反战诗人萨松,就邀请萨松到他的办公室进行会谈,但萨松的回忆并不愉快:“我们的交流变成了独角戏。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嘴角叼着一只大雪茄……他一次又一次地朝我走来,背着手摇头晃脑,声音响亮地下结论……”甚至直到秘书过来通报下一位约见的客人已经到了的时候,他的长篇大论还没结束。

 

  丘吉尔酷爱雪茄,抽得最凶的时候一天可以抽30根

  明明想招揽,却又表现得很戏剧化,这种反常的现象有一种合理的解释:丘吉尔在重演萧伯纳的1905年的戏剧——《巴巴拉少校》。《巴巴拉少校》中就有军火商安德谢夫招徕和平诗人克森斯为他工作的桥段。

【责任编辑: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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