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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老房子》:在变幻中展示永恒

来源:内蒙古新闻网 作者:赵朝霞      2016-08-11

  变幻是这个世界的主题:文明不断发展,时代不断变迁,生活在其中的人类朝着时间所指的方向不断前行。我们所能看到的一切,似乎全部被变幻充斥着,人从婴孩到白发苍苍、城市从街道小巷到高楼林立……但是在这满眼的沧海桑田、纵横交变当中有些东西却真真切切地诠释着永恒,如每年春天蒙古高原上长出的那一片草原,和耸立在草原上的敖包……

  蒙古族著名作家阿云嘎先生的长篇小说《草原上的老房子》入选“优秀蒙古文文学作品翻译出版工程”第3辑后由翻译家赫日克先生翻译。小说里的老房子指的是过去人民公社时期乌拉扎尔草原上的生产大队队部,是牧区基层的一个小中心。那里不仅有大队支书、队长常驻,上面的干部也常来,还有几个极为普通的人:大队炊事员扎米延、供销社小卖部的老张、挤牛奶的寡妇色布吉德玛、上世纪60年代逃荒来的“谢”等等。两栋老房子和这几个普通的人见证了从1959年到1999年40年的一切重大事件。作者通过老房子和这几个人的故事再现了乌拉扎尔草原40年的沿革。

  扎米延是乌拉扎尔草原老驿差的后代,很小就成了孤儿。在庙里当过小徒弟,放过羊,放过马。25岁那年与驻牧在黄河岸上的一户富裕人家的独生女、当时已有5个月身孕的萨仁其其格成亲,过了一段毫无尊严的生活,他最终离开了那个令他厌恶的“家”。后来因为在乌拉扎尔草原上救过一个伪装成铜匠的共产党人受到了特殊的照顾,在乌拉扎尔大队队部当了厨师,一当就是30年。他在老房子里不断地迎来亲朋、送走挚友,自己丢过工作,被关起来吃过苦头……但是不管身边的人和事怎么改变,他始终是那个以自己的方式对待生活的扎米延,固执地坚守着他的善良和耿直。他总是充满力量和勇气,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会努力地生存,就像草原上最普通的一棵草,虽然经历风吹雨打、严寒酷暑,每年春天,总会拔地而起!

  色布吉德玛的丈夫挖井时被垮塌下来的石头砸伤去世,她被乌拉扎尔大队收留当了挤奶员。积极乐观的色布吉德玛心中对生活的希望被唤醒,领着儿子整日在牛圈里忙碌。她和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扎米延理所当然地走到了一起。当扎米延的妻子萨仁其其格来乌拉扎尔草原投奔他的时候,色布吉德玛又极力说服扎米延和萨仁其其格一起生活。她迫于无奈离开了朝夕相处的挚友,搬到大漠深处。起伏不定的人生、令人不安的环境没有改变这个女人对于生活的乐观和坚强。她的生命里没有黑暗,因为她就是阳光,可以照亮周围所有人。

  小说里还有很多个性鲜明的人物。比如努力适应新的生活,在乌拉扎尔草原上留下最美好回忆的陶迪姑娘;还有为了革命工作奋不顾身、任劳任怨的乌拉扎尔大队书记和队长呼毕斯哈拉图和丹毕。

  乌拉扎尔草原上的人们,经历风吹雨打,和老房子一起变老。他们总是用笑声赶走悲伤,用歌声驱走黑暗。他们身上的能量仿佛能够通过文字传递到读者心里,让人不由地振作。他们活得那么满足、那么有底气,这与生活的时代无关,因为千百年来草原赋予她的儿女让人钦佩的宽广胸怀,这就是草原的灵魂。草原在日新月异,发生着巨大的变化,但这片热土的灵魂不会变……

【责任编辑: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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