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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巴托游记

来源:来源: 呼伦贝尔日报 作者:远 山      2016-09-20

    夜降乌兰巴托机场

  今夏,海拉尔的航空业因呼伦贝尔旅游业的发展而显得十分热络,据说每天都有百多个航班。可直达国内很多城市,还直飞香港、首尔等地。遗憾的是,往俄罗斯和蒙古国的航线总是开开停停。曾有过的海拉尔——乔巴山——乌兰巴托的航路已关闭有时。所以,我们这次去乌兰巴托只有绕道满洲里了。

  那天,就是我们这里今年最炎热的那天,在40℃的气温下,我们驱车从海拉尔到了满洲里(42℃),去搭乘满洲里到乌兰巴托的航班。一周前预订了票,手机上的信息是8月3日16时起飞。可是,当我们到满洲里西山国际机场时,却被告知要等到晚上10点左右,理由很简单,人家的飞机还没有来。这是蒙古的航班,满洲里机场也无可奈何。我们这些乘客自然也没有什么脾气了。我们只好折回城里亲戚家休息等候了。等到我们再到机场的时候飞机还是没到来。一直等到11点多才过来。办理完那些繁琐的出境手续,登机起飞已是0点多了。

  这架小型客机叫什么50空客,可谓小巧玲珑,登机只需几步就上去。舱内十分亮堂,设备挺完备。人又不多,显得倒也宽敞舒适。一排四个座都没坐满。蒙古空姐着黑色夏装,仪容俊秀,举止大方,只是一句汉语都不会说。虽已是子夜,机上还是供应了夜宵:蒙式长条形汉堡和几种饮料,而后就关灯夜航了。乘坐这架小型客机,真没感觉到通常所说的噪音大,颠簸得厉害的现象,起降还很平稳、轻松。

  满洲里——乌兰巴托航线飞经俄罗斯领空;而海拉尔到乌兰巴托线只经停乔巴山,耗时都在两个半小时左右。

  快到后半夜两点半的时候,机舱内的灯唰地全亮了,广播用蒙语和英语向乘客报告乌兰巴托即将到达,飞机开始下降。从空中俯瞰乌兰巴托,这是我对这个向往已久的城市的第一波感受和体验。下面已是一片灯火,而且那灯火是一片连着一片,我脑海里不禁产生疑窦,难道乌兰巴托的范围能这般大吗?但几天后就闹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夜幕下,小客机终于平稳地降落在乌兰巴托机场一隅。照惯例,作为国际航班停下后又在那里被“冷落”一时后,才被放行。下飞机,上摆渡车。机场上灯火阑珊,也不见多少地勤人员,一架大型韩国客机停在机坪上。我们同机的20多号人,被运送到了机场楼。

  填写完入境表格,取出托运的行李,到“国际到达”的出口处时,巴图和额苏二人正笑着向我们招手。为了迎接我们这对老人,他俩这一宿基本上没得休息,一面给机场打电话询问,一面又和我们微信联系。

  现在,他们总算把我们接回住处了。时间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大家都得赶紧睡觉了。

  你好!乌兰巴托

  早晨醒来,已经是8点多了,他俩纠正说9点多了。乌兰巴托时间和北京时间差一个小时。

  我的这两位朋友,一个是巴图,一个是额苏,都是内蒙古师大20多年前的毕业生。如今他俩都在乌兰巴托经商。年龄都不小了。但看去还像是小伙子,是一对剽悍的蒙古汉子。

  吃完早餐我们就出发了。

  起初我以为我们的住处可能在郊区或靠近郊区的地方。其实不然,是在城市的二环线上,由于多年来几乎停止了城市建设,致使今天的乌兰巴托基本还是几十年前的老样子。没有成群的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没有笔直宽敞的街道。没有过街桥和立交桥,更没有地铁。车多、路窄,拥堵不堪。当然,现代化的因素如电信、互联网等也早已开始生成、渗透以至广泛应用,并不是都落后。

  额苏的驾车技术十分娴熟,很快开出了城区。先在图拉河边停了下来,图拉河是流经乌兰巴托的一条河流,在这城外,它保持着天然形态,至少没有被水泥等物裹住“身体”,河面挺宽,水流充沛。从这里再往南沿山脚行进时,右侧出现两个方形的房子,他们说这就是总统府的大门。怎么连岗哨都没有呢?也许总统府邸离着很远,别有说道,也未可知。重要的是:这里刚刚换了主人。

  到了博格德山。这是一处范围很大的公园。逛公园就是爬山。爬上去以后即可回望乌兰巴托的全景了。从这里看过去,乌兰巴托还是很有尊严的挺立在肯特山下的图拉河两岸。她毕竟是一个幅员156万多平方公里的国家的首都;那一个挨着一个的各国使馆更显示其一国首都之风范。然而,从这里看过去,也不难看出乌兰巴托作为一个当代国家首都的诸多缺失和寒酸无奈的窘境。

  在高高的山顶上,也就是在这座公园的制高点,直直的矗立着的是当初的蒙苏友谊纪念碑。虽说它对今天已经彻底的无语,但对以往它还是承载着很多故事可讲的。曾几何时,独立不久的蒙古变成了蒙古人民共和国,紧紧的依靠苏联老大哥,在所谓社会主义大家庭的封荫之下,其经济、社会和文化各方面都有巨大的、从无到有的发展和进步。苏联对蒙古的影响是深刻的、全面的,如乌兰巴托建筑的基调总体上还是苏式的,虽说已陈旧不堪。再如蒙古文字,原本也是竖着书写的蒙文被斯拉夫化,变成了横写的新蒙文了。而当下的蒙古又怎样呢?除那斯拉夫化的新蒙文还在使用外,其他方面当年苏联的,甚至今天俄罗斯的所有印记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日渐式微了。

  中国国庆10周年时,北京搞了十大建筑。当时的蒙古政府便向中国提出请求,让中方在乌兰巴托也给搞类似的建筑。只是规格要小一点,周总理答应了。中国便派大批援工,几年工夫,基本上都给搞起来了。几十年过去了,那些建筑至今还完整地伫立在那里。那成吉思汗广场北端的国家宫(即大会堂)与北京的人民大会堂很相似,而现在的那个乌兰巴托国营百货商场更酷似北京王府井百货大楼,虽说都是微缩版,也可谓无独有偶了。后来,因众所周知的原因,两国关系停滞,竞多年无往来。再次握手后,当两国关系得到进一步发展的时候,还是中国援建,在图拉河上架起了“友谊大桥”。

  现在,乌兰巴托是满街的丰田车,也都在拥堵着。可能缘于这些因素,日本于两年前给修建了一座单跨立交桥,桥体横跨的部分涂上鲜红色,故命名为“太阳桥”,而延伸出去的一条路命名为“太阳路”。据说这些都是无偿的。日本在蒙古的这等作为,着实耐人寻味。

  韩国在蒙古也占上了一席之地,一家超大型的购物广场在国家宫以东落成,刚开始营业。另外,如果说乌兰巴托的小车市场都让日本占领,那么大客、大巴,乃至公交车则大都是漂亮的韩国车了,至少目前是这样。

  蒙古国已不属于世界的哪个阵营,已成为一个独立自由开放的议会制国家,通过自由选择政党,选举议员和总统来组成每届政府。它已开始广泛地联系和接触世界各国。今年7月15日,每两年一次的亚欧峰会就在乌兰巴托举行的。

  肯特山的夜空

  肯特山是乌兰巴托的靠山和依托,在乌兰巴托的东北部。我们决定到那里的景区住上一夜。为此,作了一些必要的准备,特别是还邀请了几个朋友陪着去玩。巴、额二人在这儿呆了十多年,朋友和生意伙伴都不少,本来还特意请到两位能歌善舞的蒙古女同胞,可是,临要出发时却遇急事去不成了。大家都感到很遗憾。跟着走的女孩叫奥登,她在乌兰巴托大学本科毕业后,现在内蒙古大学读研,这是暑期回来在巴图的公司做志愿者。

  这天是周四,之所以安排这一天是为了避开市民的双休日度假风。出城东驶,乌兰巴托的郊区似无止境,全市人口将近150万,占全国人口的一半以上。这是因为首都周围的牧民都向里集中和靠拢,其实这也是市场经济使然,这也是对那夜从空中看时为什么灯光无尽蔓延的解释。

  路北侧出现了一爿独一无二的挺大的商场,前面停着不少车。这是专为出去旅游度假的人提供服务的大超市。货很全,从吃的,到在野外可能用到的,应有尽有。主要是来自韩国、日本和欧洲各国。就是没看到中国货。这让我情绪稍有不爽。我们的人买了好几大兜东西,塞进了车的后备箱,那天开的车是三菱越野。

  从很远就望见了那成吉思汗的银光耀眼的巨幅雕塑。到了跟前一看,果然是庞然大物。在蓝天白云下熠熠生辉。这应该是全世界最大的成吉思汗雕塑吧。底座就有两层楼房高,里面有纪念品商店、放映厅,还展出着成吉思汗的大靴子和马鞭之类的物品。底座上是成吉思汗在坐骑上的英姿了。马体内供游客攀登的楼梯十分狭窄,升降电梯间更狭小,游人可到达马的头部。游人一多,就显得拥挤不堪。游客来自世界各地,操着不同的语言,都在以不同的举止方式表达着对这位一代天骄的崇敬之情。据介绍,这座雕像的投资建造者是该国的一位商人。此举如造十级浮屠,功德无量,受世人点赞。

  继续向东,然后又向北驶去。地势渐高,估计海拔一千米以上了。蒙古地势多丘陵,所以其草原不像呼伦贝尔大草原那样平展、开阔。行车途中,能不时的看到牛群、马群和羊群在山坡上。牛群几乎有一半是牦牛。个头不高,长毛都拖着地。羊群则以深色为主,这里见不到洁白的羊群。虽说几天没下雨,但山上山下的草木生态还是郁郁葱葱。山的北坡,林木草长得更茂盛。让你有进入森林的感觉,而山的阳面就不然了,显得光秃且有山石裸露,真的是阴阳两重天。自然形成,非人所为。

  中午时分,我们终于到了肯特山下的特力吉河畔的特力吉镇。这地方仍归乌兰巴托管辖。远处那几座楼房据说是乌兰巴托的第二宾馆,但是,我们下塌的是一家很有名气的钢巴特尔家庭宾馆。我们就准备在这里领略和体验“乌兰巴托之夜”了。

  这个家庭宾馆紧靠河的西岸,院套就圈在一个山坡上,北端的木制房是主人的住房,旁边是大厨房。客房是沿河岸的几个小巧的木制房和几个蒙古包,我们选的是靠河岸的一个放了5张床还显宽绰的包。走出蒙古包,推开那柴门,就能顺河岸走到水边。河面不甚宽,对岸是长着茂密树林的山头。总之,这里蓝天白云,小河流水,依山傍水,景色颇佳。

  特色午餐,石头烤肉,另有风味。我们两车人共6男2女,坐满了那凉亭式的露天餐厅。加上半路超市上买的很多样东西,摆满了一大桌子。我不会喝酒,然而盛情难却,今天坐在这里不得不喝点,结果很快就脸红了,算是尽力而为了吧。几位老总都是海量,才知道这个巴图挺能喝的,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酒醉心明。喝了那么多,下午还跟我们一起溜达到山后面。最终躺在河边的树荫下睡着了。等我们一起再回宾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夜幕降临了,我想这肯特山的夜应该是另一道景致吧。天刚刚黑下来,当那夕阳的余辉尚未收起来时,天上的星星开始若隐若现;而当那烟雾似的余辉完全消失时,满天的星星似乎颗颗都晶莹璀璨起来。这时,夜幕下繁星灿烂,碧空中清新如洗。这肯特山的夜空竟显得如此辽阔。突然,从我们的蒙古包里传出我熟悉的“乌兰巴托的夜”这支歌来……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

  那里有风,有古老的草原

  骄傲的母亲,目光深远

  温柔的塔娜话语缠绵

  乌兰巴托的夜,多么美,多么静

  歌儿轻轻地唱,风儿轻轻的吹

  乌兰巴托的夜多么美,多么静

  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

  那里有一生最重的思念

  草原的子民无忧无虑

  大地的儿女把酒当歌

  乌兰巴托的夜,多么美,多么静

  你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

  乌兰巴托的夜,多么美,多么静

  听歌的人不许哭!”

  ……

  这是巴图、额苏和奥登在用蒙古语唱,他们反复唱着,一遍又一遍,越唱越有味。唱着唱着又开始“把酒当歌”,连喝带唱起来。应该说《乌兰巴托的夜》这首蒙古经典歌曲优美动听意境深远,很适合这晚的气氛。歌词寓意深刻;曲调悠扬,深沉,听着令人陶醉。我这个听歌的人虽然没有“哭”,但其旋律却久久地萦绕在我脑际而驱之不去。说实话,这一夜我没有睡好,兴许是因为换了地方的缘故,抑或是因为听这歌心情不平静,没了睡意。大约过半夜,我特意出了蒙古包,站在包前,置身夜幕中。万籁俱寂,此时的夜空更显得肃穆、幽深、庄重而神秘。我仰望星空,北斗七星转了方向,静谧之中只听到河水的流淌声和远处渡口那边汽车过河时的人语声。这夜,真是很静,很美。

  吃晚饭时,巴图曾问我想不想去看看克鲁伦河的源头?第二天我们直奔东南,翻越到肯特山的东麓,去寻找克鲁伦河的源头。原来呼伦贝尔的克鲁伦河就发源于肯特山,从这里继续向南流,到戈壁打了个转儿东流,经温都尔汗和乔巴山,进入呼伦贝尔的新巴尔虎右旗,最后注入了呼伦湖(俗称达赉湖),成了连接两国的又一条纽带。但这条纽带在中国部分仅有200公里,而在蒙古境内却有1000公里以上,河床很宽,说明它在不断改道;水流很急,溅着浪花,奔腾向前。车停岸上,我们下到河边,驻足、徜徉,还坐在水边,与山河共酌。

  乌兰巴托的人

  离公路较远处有几个蒙古包,而挨公路十几步的地方,有一个用4根柱子支起的棚子,上面盖的是块塑料,四面全露。而正中放着一只空桶当标志,说明是卖什么的。我们把车停靠在路边,有意走过去参观了这家。两个包离得不远,说明是一家。有个三四十岁的女主人在忙乎着里外,有3个不大的孩子在包的跟前玩耍,晒得一个比一个黑。蒙古历届政府都是鼓励生育的,多生还有奖。所以,一般家庭养育三四个孩子是正常的。进包看时,觉得很简陋。唯一现代化的东西是那三十几英寸的超薄电视机,一个中年男子在观看里约奥运会的节目。与女主人寒暄了几句,巴图花几千图格里克买了一桶鲜马奶,说回去后先发酵几天,就可以酿成低度的马奶酒了。

  当车又开回乌兰巴托东郊时,发现有一帮孩子站在路的两边,向过往的人兜售各种山野果。全是10岁左右的孩子,每个孩子手里是瓶装的野果,手举着,吆喝着,叽叽喳喳,没人管。车开得很慢。几天来,没见过警察,这儿碰上了两个交警,但没过来维持交通,而在一边,戴着套袖,帮着防疫人员向车辆喷洒药物。

  蒙古人生活安逸,犹如那歌中唱的“无忧无虑”,这是因为他们生活有保障,每个人都在享受国家赋予的各种待遇,每个孩子生下来就有每月2万图格里克的补贴。生育政策就不待说了。成年后,国家还无偿提供0.7公顷的土地,供建住宅或搞别的什么都自主支配。但是,尽管这样也会有穷富之分,而其差别也越来越悬殊。这在首都乌兰巴托更是显而易见的。

  太阳已偏西,天气依然很热,此时往外走的车多了起来。这是周末度假大军已行动了。还是巴图有预见,提前一天避开了这个洪流。其实,这也是普通首都人的享受生活的方式了,特别是年轻一代,除了上班干工作,就是玩。上歌厅、坐酒吧,节假日便去野外住别墅。把车开到林间、河边,支帐篷,吃野餐,听音乐,享受大自然。

  乌兰巴托的酒吧、歌厅很多,不过档次可不一样。我们去坐的酒吧看样子还是不错的,因为客人上的很快。进去后选了离那小舞台不近不远的四人桌,这里每晚有30分钟的演出,若运气好,还可能遇到明星大腕什么的。里面很讲究,是文明、高雅的场所,在这里呆着还是挺舒适的。我们喝了啤酒和蒙古国出的果酒,还带几样酒肴,又丰盛了一把。有一位男士在独饮,自己一小桌,桌上有一小瓶酒,按规定,他可以坐一宿;那边坐着两位洋人,我们判断不是俄罗斯人;五六个女生簇拥着一位男老师(或导师),好象喝的不是酒。那晚酒吧的音乐很一般,没什么吸引力。

  那达慕是蒙古民族的传统娱乐活动。一般说来,蒙古人都对它乐此不疲,但该国对那达慕的热衷程度却叫人匪夷所思了。每年的7月11日是国庆节,也是全国性那达慕的开幕之时;开完全国的之后,便开各省的那达慕;以此类推,逐级开到苏木,甚至更下层次的。那天上午,我们在露天矿附近看到的赛马场面,肯定是省级以下的,说明这一层次的那达慕此刻在全国各地正在进行。

  我信了,蒙古人的那达慕传统肯定会代代传承下去。

  祝福你!乌兰巴托

  在返回的途中,我们在一个叫巴格诺尔地方的一家酒店吃了西餐,正好与几位从国内来的客商相遇,他们是为了在此地建热电厂的事而来的。几个小时前,我们驱车曾路过一个露天煤矿的矿区,那里正需要一个电厂,把煤耗掉,省得外运,还减少污染。

  几天来,虽不见多少合作的成果,但还是见到了一些在蒙古的中国客商,头天在家庭宾馆遇见的湖北的熊总就准备在乌兰巴托西部兴建一处标准化的大型畜牧场。当然,巴图和额苏也已在乌兰巴托经营了十多年的企业,积累了一些经验和教训,与他们相关的一个企业的经理和我聊天时说,在蒙古干,无论干啥都急不得,必须考虑各方面的情况。比如今年是选举年,变动的机率大,一旦有变,那影响就大了。换了人,从上到下全换了。找谁去?这可是所有外商普遍感到头痛的事。所以这个时候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应该等等再说。还一个叫中国老板头痛的是这里工作效率低,慢速度和不少工人的慵懒,不进取的作风。本来这里人的素质都不低(蒙古国没有文盲),上工时都西装革覆的开着小汽车来,下班后又把自己收拾干净利索再回去。没有人肯加班加点。休息时间雷打不动,加双倍工资也不行。不过女工的表现要好一些。所以,不管什么工程,抢时间赶进度是很难的事。这样往往要从国内招工人。最后他也不无自嘲地说,自己也已经习惯这种干法了。哪天真要是回国内干恐怕就跟不上家里的节奏了。在国内,有时候别看利润小,就因为周转快,小利润也会带来大的收入。

  有人说,现在蒙古已陷入经济危机。此说有点言过其实了。应该说,有问题,但还未达到“危机”的程度。确实,几年间其经济增长率从17.3%,滑落到1.3%,似乎很惊人。但是,具体到蒙古国,它说明的问题是有限的。至少,这算不得什么“崩盘”,只是面临了一时的困境而已。目前在乌兰巴托,除了图格里克(蒙古货币,323图格里克可兑换1元人民币)在持续贬值,已有些人在兑换美元之外,还不见大的波动,普通市民还没怎么感受到经济危机的氛围。当前的蒙古经济是处于增长放缓、出口不振、外商投资锐减等不景气的现状。这说明,前段执行的政策有较大失误,如在开发矿产资源上对外国投资者设置了过分严格的限制,以至于让有意者望而却步。执政者们还曾希望引进以美国为首的“第三邻国”的利益,使其加大对蒙投资,但人家忌惮你的投资环境而不为所动。历史的经验证明,蒙古国经济的发展还是离不开天然邻国——中国和俄罗斯的支持。现在的人民党政府正在采取一系列的措施应对当前的困难局面。在国民经济主体(畜牧业)稳固的前提下,有效调整经济政策和外资政策,扩大吸引外资投入,加强国际合作。这样一来,蒙古国摆脱目前的困境并不是难事。船小好调头,这个国家很快会调转船头,重新起航。

  今年6月,中蒙俄三国元首会晤时,签署了“中蒙俄经济走廊规划纲要”。到了7月,李克强总理借参加亚欧峰会访问蒙古,又与蒙古新政府签署包括经济贸易、能源、基础设施、金融等多方面的十多项合作协议。现在,中蒙两国政治上相互信任,已达成全面战略合作关系,双方同意加快推进中方的“一带一路”与蒙方的“草原之路”战略对接。现在的乌兰巴托乃至整个蒙古百业待兴,机会多多。我接触的所有中国客商对蒙古的形势十分看好,对蒙古的未来充满希望,他们认为蒙古人口少,资源却那么丰富,真是没有理由不富起来,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在不久的将来,乌兰巴托也一定会成为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

  我祝福乌兰巴托!

【责任编辑:北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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