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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呼伦贝尔盛放

来源:人民网 作者:周飞亚      2016-07-29

 

  套马归来的蒙古族牧民。周飞亚摄

 

  正在撮罗子外啃食苔藓的驯鹿。 周飞亚摄

  呼伦贝尔,被称为世界上最好的草原。

  在这片草原和临近的林区,生活着蒙、满、朝鲜、俄罗斯等30多个少数民族,超过全国少数民族总数的一半。其中,有3个特殊的民族,是全国所有民族中人口最少的,被并称为“三少民族”,他们的名字,分别是达斡尔、鄂温克和鄂伦春。

  7月,正是草原最好的季节。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组织了一批民俗学者赴呼伦贝尔,进行“三少民族”节日民俗调研,并走访了蒙古族牧民的夏营地和俄罗斯族聚居的村落,了解到如草原上的鲜花一般多彩盛放的各民族文化。

  “我的心爱在天边,天边有一片,辽阔的大草原……”

  在新巴尔虎左旗乌苏木的一处牧民家,众人彻底体验了一把游牧生活。喝着马奶酒,住在蒙古包,和主人一起搭帐篷,一同早早起床,去给马、牛和骆驼挤奶。帐篷外,停着传统游牧民族搬家所使用的勒勒车。为了欢迎远来的客人,牧民们表演了套马、赛马,还举办了篝火晚会。手拉着手转着篝火唱歌跳舞,火一样的热情将我们融化。

  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名叫巴日哈,他的弟弟多兰在城里的电视台担任旅游节目的主持人。多兰非常关心民族文化的传承,便将自家的牧场对外开放,办成了一个参观体验教育基地,偶尔接待几位旅客,周末则让学校师生免费体验。

  随着到城里定居的族人越来越多,孩子们对草原的了解也越来越少了,“有一次,我听到一个小朋友对着羊群惊叹说:妈妈,这里有好多喜羊羊!”这句天真的话语却深深地刺激了多兰,促使他投身于游牧文化的传播中。“比如勒勒车,17世纪时是什么样子,20世纪有什么变化,到现在,很多牧民都用汽车来运输了。还有帐篷也不一样了。以后如果有可能,我想把这些都展示出来,表现出蒙古人生活的变迁。”

  “我的心爱在高山,高山深处是,巍巍的大兴安……”

  不同于草原的热情豪放,森林里的民族别有风情。猎民以他们特有的生产、生活方式,创造出灿烂的森林文化。

  “三少民族”均没有自己的文字,因此,其久远的历史很多已不可考。有学说认为,达斡尔是黑龙江以北土著民族的后裔,也有人认为他们是契丹遗裔;鄂温克族和鄂伦春族都是狩猎民族,“鄂温克”意为“住在山林里的人们”,先人曾居住在贝加尔湖沿岸;“鄂伦春”意为“使用驯鹿的人们”,自古就繁衍生息在黑龙江以北的广大地区。17世纪沙俄入侵,三个民族被迫内迁,被清朝政府编入布特哈旗,也就是今天的呼伦贝尔扎兰屯市。

  呼伦贝尔最北端,北纬52°,根河市的敖鲁古雅鄂温克族乡,素有“北极村”之名。敖鲁古雅的鄂温克,被称为“中国最后的狩猎部落”。放下猎枪、走出山林后,猎民大多在此定居,以饲养驯鹿为生。迟子建的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描述的就是这一带的鄂温克人的生活故事,曾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

  我们参观了这里的猎民定居点和狩猎博物馆。鹿皮作衣衫,鹿蹄作扣子,动物的骨作针,筋作线,白桦树皮做舟……鄂温克、鄂伦春传统民居“撮罗子”,又叫做“仙人柱”的,也是由若干根木杆搭成框架,夏、秋季覆盖桦树皮,冬、春季再盖上兽皮保暖。“一切生活用品,都是从大自然中来。”担任讲解员的小姑娘告诉我们,她的奶奶至今仍住在山上,养驯鹿。在座谈会上,来自“三少民族”的专家还介绍了他们的节庆习俗,如鄂温克人的瑟宾节、阿涅节,祭祀火神的“贡烛仪式”,几个民族对萨满教的共同信仰等等。

  “我的心爱在河岸,额尔古纳河,穿过那大草原……”

  离开美丽的驯鹿,最后一站,是恩和的俄罗斯民族乡。恩和以额尔古纳河为界,与俄罗斯仅一水之隔,这里的俄罗斯族是华俄后裔。俄式小木屋“木刻椤”错落有致,漆成明艳的色彩,每户屋舍都有篱笆围成的小院,餐桌上的食物也从散发着鹿奶甜香的“列巴”变成了面包。当我们问起当地的节日民俗,热情的主人一下子唤来亲朋好友十来个人,展开了热烈的讨论。聊得兴起,还拿出手风琴,弹唱起了《喀秋莎》等中国人非常熟悉的俄罗斯民歌。

  “中国和俄罗斯的节日,我们都过,差不多每个月都能过节。”当地老人们幸福的语气中,也带着些遗憾和伤感,他们说,年轻一代中,会说俄语、遵守传统生活习俗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再过几十年,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们有些困惑。对此,民协的专家们也向他们提出了很多建议,更好地将民俗风情与旅游业结合,以此促进文化传承。

  “呼伦贝尔大草原,我的心爱我的思念……”一路上,《呼伦贝尔大草原》的歌声几乎无处不在。不同的民族用不同的语言,唱着相同的旋律,那旋律在每个人心里久久萦绕,余音不散。

【责任编辑: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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