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云芳,男,1944年6月出生,家住河南省开封市龙亭区无梁庙街5号,1995年开始修练法轮功。在李洪志“放下生死、走向圆满”歪理邪说的蛊惑下,我策划、组织并参与了“1·23”天安门广场自焚事件,触犯了国家法律。2001年8月被判刑入狱,2008年初被保外就医,目前在家享受着晚年的天伦之乐。
我曾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儿子、女儿孝顺懂事,都有一份自己喜爱的工作;妻子李秋莉知书达理,贤惠善良,在北道门社区当主任;我也学有一门技术,在一家油漆店里打工。那时经济上虽算不上宽裕,但一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然而,这一切却因我修炼法轮功给毁了。
1995年3月,我们院里的一个小妮从北京出差回来送给我一本《转法轮》,并说北京练法轮功的人可多了,这本书特别好,很难买到。出于好奇,我开始翻看那本《转法轮》,书中所谓的“消业祛病”、“真善忍”、“做好人”、“圆满”等内容一下子就吸引了我,于是,我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逐渐迷上了法轮功。从此,我把练功当成生活中的头等大事,把一切业余时间都用在练功学法上。后来,买了李洪志的“讲法”磁带、画像、徽章和一大堆法轮功书籍,天天在画像前跪拜。
自从练习法轮功后,我好像把人、把事全都看淡了,能挣的钱也不想挣了,成天家务活不干,孩子的事不管不问,和朋友们不联系了,与亲戚们不来往了,满脑子全是法轮功,不知不觉被法轮功洗了脑,把“上层次”、“圆满”作为人生最大的追求和归宿。
1999年7月,国家依法取缔了法轮功后,不能公开练功了,我就在家偷偷地练。由于对法轮功的痴迷,心里一直想着为“师父”鸣不平,为大法“申冤”,经常偷偷地和功友出去贴标语、发传单,就像着了魔一样。
随着对法轮功的痴迷越来越深,对李洪志也越来越崇拜,对他的话句句盲从,字字迷信,不敢有丝毫怀疑,慢慢地被法轮功牵着鼻子走进了迷魂阵,精神几乎被完全控制。在开封练法轮功的圈子里,我和王进东、薛红军、刘葆荣及郝惠君接触较多,经常在一块交流“学法”体会,学习“新经文”。2000年夏天,薛红军来到我在西郊打工的油漆店,在聊了几句后,我告诉他说,刚才,出现了一个怪现象,就愣不神的跟做梦一样。我自己步行上了北京,在天安门广场外喝足了汽油,身上有汽油,说话喷出来的也是汽油,我转圈说话一喷就是一个大火圈,身上的汽油流在地上,一片火海。火海中我背诵着李洪志的“经文”,火是越着越旺、越着越旺,中间出现一个佛光万丈的觉者,是个大觉者在那坐着呢,佛光万丈!当时,我下意识的想到了这是“师父”李洪志在“点化”我,要我去天安门自焚,要我用行动来证明这个“大法”是真的!
2000年10月的一天,王进东来找我。我给他说:“我还没有去过北京,想把我悟到的‘法理’和北京‘功友’切磋切磋。”后来王进东买了两张火车票,我们就去了北京,到了北京,我是东西南北分不清。见了陈果后,王进东领着我们到天安门广场外转了转,回去又叫陈果找几个“功友”在一起切磋切磋,在北京呆了4天,我们就返回了开封。
在《忍无可忍》这篇“经文”发表后,去北京自焚的事一直没定下来,王进东、郝惠君等我们几个人心理都比较急。2001年1月10日,王进东和郝惠君到我上班的油漆店里交流体会,谈话中,王进东突然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的一个动画片,说的是关于“除夕”的一个神话典故。大概意思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名叫“夕”的恶魔来到凡间作乱,吃童男童女,还带来狂风、山洪、干旱等,百姓们纷纷焚香祈求上天派天神降伏“夕”这个恶魔。后来,有个名叫“年”的神童从天而降来到人间,经过苦战降服了“夕”这个恶魔,天下太平了。人们为了纪念这个日子,把农历三十这天定为“除夕”,第二天正月初一为庆贺“年”的胜利而普天同庆。当时听后,我非常兴奋。这样,我们就把去天安门广场自焚的事定在了“除夕”这天。
刘云芳上班的油漆店
1月16日,我和王进东、郝惠君、刘葆荣、刘春玲、刘思影登上了开往北京的1488次列车,第二天到北京见到陈果后,她先把我们领到音乐学院的小餐厅吃了早饭后,又领我们乘公交车到了北京西很远的一个“同修”家里,我和王进东在外边等着,过一会儿由一个年轻人带我们到了门头沟城子车站。下了车后把我们领到了预先定好的一套两室两厅单元房里,女的住里边的卧室和里边的客厅,我和王进东住在外边的小卧室。安顿好后,她们到门口大超市购买了很多方便食品。晚上,我和王进东、陈果约了5个北京的“功友”在一家餐馆里聚会,当时,我们没说来北京的真实目的,主要是想先听听他们的看法,结果看他们“悟性”只停留在“讲法”的表现上,但有一个叫刘秀芹的北京功友悟性特别好。结束后刘秀芹给我们留下联系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我送到了住处。
第二天早上我和王进东在大街上用公用电话给刘秀芹通了电话,说想见见面,刘秀芹马上就答应了,定在当天晚上7点在北京首钢公司门口见面。接着我和王进东乘地铁来到琉璃厂附近买了40米长塑料袋,准备自焚时用来装汽油。因为时间还很早,我们在街上转了转,到7点整我们在首钢公司门口和刘秀芹见了面。她又把我们领到了一家餐馆,这次他们是3个人加上我和刘秀芹、王进东共6人,交谈中他们的悟性都不及刘秀芹,我没多长时间就示意刘秀芹结束这次谈话。出门后刘秀芹想让我们俩到她家再说说话,送别“功友”后我俩就跟刘秀芹到了她家。这时,我和王进东把来北京的真正目的给她说了,刘秀芹听后很激动,说我们已经到了很高的“层次”,并当场表示,要为我们提供最大的帮助。
1月22日早上,我和王进东到门口的杂货店买了4个10升的塑料桶和一根塑料管,然后租了一辆小车到加油站买了4桶汽油。怕引起别人的怀疑,路上我们又换乘一辆车。车子把我们送到了刘秀芹家,这大约是10点左右,我和王进东在凉台上灌装汽油,因怕渗出,用三层袋套用,装好后平放在凉台的地上,下面垫上塑料布,上边盖一块布。
1月23日,这天早上我们7个人起得很早,吃了早饭就直奔刘秀芹家。进门一看刘秀芹很着急地给我们说汽油渗出了,气味很大。这时,刘葆荣说,干脆用雪碧瓶装算了,绝对不会漏,而且雪碧与汽油的颜色差不多。大家都说可以。到了下午1点左右,刘秀芹在楼下买了一箱饮料倒空后装好汽油。我们把瓶子用尼龙绳吊在脖子上,瓶子放在双臂的腋下,用胶带纸固定好,外边穿上棉袄,带上事先郝惠君为每个人买好的两个刀片和两个打火机。准备好后,王进东告诉我们要分批坐车去,行动也不要在一起,时间定在2点半左右各自行动。郝惠君、陈果、刘春玲、刘思影下楼坐出租车先走了,接着,我和王进东、刘葆荣乘一辆出租车直奔天安门广场。车子开到人民大会堂的南门停下,我和刘葆荣下车后就向广场方向走去,到了广场我转着找他们,当走到纪念碑西北侧时,看到了王进东,当时他给我说了句什么话我也没听清,径直往前走。大概又走了十几米,我用刀片把瓶子划破,将一瓶汽油浇在身上,丢下刀片,我立即拿着打火机打火,可打了两三下都没有打着,后又摇了摇打火机,当我再次打火时,却被几个警察当场制止。这让我大失所望,拼命的挣扎着大声高喊:“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约不到10分钟警察就把我拉上了车,晚上可能11点左右我就被送到北京看守所。
“1·23”自焚事件发生后,法轮功公开声明,不承认我们7个自焚者是“大法”弟子。转化之前,听到这个消息我很坦然,认为这是“师父”的考验。如今,醒悟的我彻底认清了李洪志及法轮功骗人害人的邪教本质,如果谁再说自焚者不是法轮功弟子,让他找我,我站出来作证。我是“1·23”天安门广场自焚事件的主要策划者、组织者和参与者,对自焚事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法庭上的刘云芳
我的自焚行为也给家人带来了极大的伤害。女儿本来有份正式工作,可因我的事,她怕丢人,不敢去单位上班,辞掉了自己心爱的工作。儿子、女儿热恋中的对象也是因为我的事,先后与他们分手。妻子的精神压力特别大,经常守在家里不愿出门,不愿见人,多次提出要与我离婚。这些年,我不仅没有管家里一丁点事,反而拖得一家人身心疲惫。
回首往事,就像做一场噩梦。由于自己的愚昧无知、痴迷顽固,给家庭和社会带来无法挽回的悲剧,我后悔莫及,法轮功是个彻头彻尾的邪教组织。
【责任编辑:霖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