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志峰,出生在通辽科尔沁左翼中旗的农村,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毕业后走出乡村在城市成家立业,过着安稳的生活。然而,有一件事发生在我的家乡,忘我至今难以忘记。
在我上初二的时候,偶然听见父母在谈论邻居张叔一家近况。他们家有五口人,一儿一女,还有张奶奶,祖辈以务农为生,一家人虽然不富裕,但也温饱不愁。因为我们村并不大,平时邻居之间茶余饭后总窜门溜达。我和他家儿子张强年纪一般大,在一个初中上学,平时也在一起玩耍。有一次,我们两个小孩因为一点小时发生点口角,我就赌气好长时间不和他玩。
那个时候,种地完全就是靠天吃饭,那年赶上大旱,玉米收成不好,家家户户都没挣上钱。张奶奶在年轻时就种地,因此干重活落下病根,加上年纪大了,得了一场重病。致使他们家生活出现困难,从我家和其他邻居那里借了些钱去旗里给张奶奶看病。看病回来之后,张叔来我家说,医院确诊为肺部肿瘤,需要马上进行手术,否则有转为肺癌的可能,治疗费用很大,张奶奶也没有保险,对于普通的农村家庭来说根本负担不起。张叔这次出门听说旗里有一位高人,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信之可得富贵、可除妄灾”,也用不上花太多钱,想带这老人去试试。我家人听了,都不太信,但又不想让他们失去希望,就没说什么。就这样,张叔带着在身体与精神双重折磨下愈显绝望的张奶奶去拜访高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好久没看见张叔张婶窜门。到是总能和张强一起上学回家,虽然之前和他吵了一架,但是毕竟是小孩,我们很快都忘了,又和好如初。我发现张强最近不像往常,情绪有些低落,不爱说话,我想他奶奶生病了,一定是很伤心才这样的,所以没太在意。有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我问他:“你怎么了?奶奶的病好些了吗?”。我的话还没落音,他就开始掉眼泪。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张叔之前说有高人能治病救人,还不用花钱,所谓的高人就是一个信教的人。张奶奶的病并没有好转,而是每天闭门祷告,祈求健康,不仅如此,据说那个信教的人还说信的人越多,张奶奶的病越能好得快,因此目前张叔张婶也都天天什么活也不干,一心信教。张强和妹妹现在一回到家,就被拉着跪地祷告,祷告的时候还在头上蒙一块白手绢。听他说到这里,我感觉很不好,这怎么能治病呢,分明是封建迷信。张强也同意我的想法,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安慰张强别着急,我回家和大人说,看看有什么办法。
我和父母说明了事情经过,父亲说听我的描述,这应该是蒙头教,是邪教中的一种。应该是张奶奶为了治病,信奉邪教,继而带动张叔张婶一起信奉、祷告。父亲说他家张叔有个舅舅在隔壁村住,这件事必须得让他家里人知道。
没过几天,张叔的舅舅带着几个亲戚来了,再加上村里的几位邻居一起去张奶奶家。看到张奶奶的时候,大家都惊呆了,她比以前更憔悴,更瘦弱,而且还总咳嗽,家里不像以前那样整洁,桌上放着几个白手绢。众人一起劝阻,说明了来意,然而张奶奶并没有领情,反而把大家轰走,还一边说:“你们什么都不懂,有三赎基督保佑我,自然会好。要是为我好,你们也应当信。”就这样,大家劝阻未果。
在信教之初,张奶奶一家只是在晨前暮后,抽出时间打坐祷告,正常的生活习惯及邻里交流并未受影响,但随着与其他教众的接触,随着受极端思想的影响越来越深,张奶奶一家将邪教活动扩展到全天的大多数时间内,已经严重影响了日常生活及田间劳作,甚至影响了两个孩子正常的学习及成长。那段时间,我经常能在傍晚时分,在沉沉暮霭中看见邻居三人头戴布巾,盘膝打坐,祷告声声闻数里。很快的,这一现象引起了当地村委会人员的重视,在了解了大概情况后,村委会将此事汇报到乡政府,乡政府汇报到旗政府,很快政府就指派工作人员来到张家进行交涉,揭示邪教之伪善与大恶,讲明道理,分析利弊,并将许多血淋淋的例子讲给张家众人听,但张家受邪教毒害已深,非朝夕所能改变。曾经友善的一家人,现在邻居们都不敢靠近。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张奶奶去世以后,由于张奶奶患病却不肯就医,只信邪教思想,终日打坐祷告,终致病入膏肓,转为肺癌,撒手人寰。此时,村里派人再次深入的做工作,劝说为主,辅以法律制裁的警告,终于使张叔张婶之间醒悟,邪教不能救世人,不能救张家,甚至不能救张奶奶一人。随着思想的转变,张家的生活也逐渐走向正轨,赶上当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张家的境况也得到改善,慢慢地,邪教思想终于从张家人的脑中清楚。张强终于能和我一起上下学、写作业、一起玩游戏,但是每想起张奶奶,他还是很伤心。虽然不信教了,但却耽误了张奶奶病情,也不至于这么早离世,想到这里,张强就对邪教恨得咬牙切齿。所以我想把这些点点滴滴用文字记录下来,好警示仍旧被邪教毒害的人们,希望他们早些醒悟,回归家庭,回归社会,不要让自己的人生追悔莫及,不要让自己的家人悔恨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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