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放开我,你强壮的双手。从来没有离开我,你关怀的眼波。”如果在时间外,给自我一种穿越,仔细想想,音乐也许是最好的方式。
偶然在网易音乐里邂逅钮大可专辑,冬雨夜,耳麦里一首首煲起,有种不知是莫名欢喜,还是久违激动。那些磁带的日子,在三洋或红灯录音机里,吱呀地,有着古董般的印记。
钮大可,上世纪八十年代台湾音乐才子。同期台湾音乐人有罗大佑、梁弘志、翁孝亮、小虫、李宗盛、童安格等。低调的钮大可,也许并不引人关注。但是他的曲谱和略沙哑的嗓音,始终难以忘怀。
“你是我永远的宝贝,你的笑是我温暖的所有,你是我永远的宝贝,让我轻轻分享你的梦。”一首《永远的宝贝》,曲前钮大可女儿钮韵璇童音呼唤“爸爸,女儿很爱你!”时光机里,曾经的童声呼唤永留曲首,一遍一遍。浮生过往,那厚重父爱,经过若干年角色接替,感慨更深。
我喜欢《无奈》曲首吉他和弦音。“你如何告诉我 ,美丽的承诺是谎言,你给我的笑容 ,也随风逝去。”总想起年轻时,在后街花园里,几位玩伴,抱着一把木吉他的样子。如今,天各一方。那把也曾年轻的吉他,早已断弦,藏入柜中。
《别让自己活得不好》唱到“不是我不知道,偶尔也该脱离人潮,点一支烟让心事绕一绕”。京广线上,车过武昌,一场雪下,睡在上铺的我,心情因为离别而低落。列车隆隆声中,车厢里音箱里传唱着这首曲,车行,忧伤如斯去。
“如果我的难过,是属于无可奈何的那种,请在我想你的时候,用你的温柔回答我,其实那种难过,早已有人写成了歌。”《写的就是我》,写的就是我们曾经的样子。年轻时爱的无奈,在勇气里,彷徨中,拒绝下。那种幻灭,无论结果,都是年轻的过程,都是曾经的《相遇后的心情》。
多年前,在拥挤的城市,挤在一群老宅红砖小楼上。那位白衫蓝裤年轻人,仰望群鸽在浅灰天空下盘旋。耳麦始终回旋着钮大可的歌,是《不变的守候》或者《梦总是远方》,理想何去何从,像当时那一方高空,不可测。
如今再听钮大可,仕途已去,人生大半过往,情节寡淡如水。想着前些日送兄长离去,在经历与病魔拉锯战后,兄长败得奄奄一息。人如油灯,慢慢耗尽最后时光。以至于最后的疼痛对他来说已然平常。他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了,长久沉默做思考状。年轻及老,时间上的跌宕起伏,匆匆一生,在他脑海里做最后的陈述。
记忆是一种美好,也是痛。加了曾经音乐的有时是魔棒。恍然多年前,同首曲子,那种离伤、忧郁,邂逅或愉悦,突然被打开,都历历在目。怀念起始的初心,正如歌里唱的,我仍然叫做我以前的名字。
“不要毫无意义地苦恼,别让自己过得不好。”年轻时,听钮大可这样唱着。再听,华发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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