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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证实法”的经历

来源:凯风网 作者:刘捷      2013-07-22

  我叫赵美君,是包头市昆区前进社区的居民,我原是包钢企业集团的一名职工,现已内退。上个星期六(2011年6月18日),我到菜市场买菜,正遇见了小刘,她是我们社区的一名反邪教志愿者。我们非常熟悉,见了面她总是叫我“大姐”。而我曾经是一名法轮功修炼者,也就是在小刘这些志愿者的悉心帮助下,我脱离了法轮功的泥潭,才有了我现在安定和谐的生活。

  可小刘一见面就调侃我说:“你们师父又发了新经文,叫《什么叫助师正法》,你想不想去学学呀。”说真的,我

  不喜欢她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尽管她没有丝毫恶意。因为我一听到“正法”两个字,我的心就翻腾,就让我恶心!当时我对她说:“少给我提这个,‘正法’就是狗屁,李洪志是个老不要脸!”她见我动了气,赶快向我赔不是。原来小刘她们的志愿者组织过两天要搞一个教育性的活动,她想让我去参加,还想让我发发言。我本不愿意再提过去的那些伤心的事,但小刘恳请我去,还告诉我最近还有暗中的法轮功人员在小区散发“大法”的资料。我一听真是火冒三丈,我决定要参加这个社区活动,我要向大家讲法轮功的“正法”到底是咋回事?

  下面是我的亲身经历,也是两天后小刘她们组织的那次活动上我的发言:

  什么叫“正法”呢?说白了就是走出家门去做违法的事。只在家里练功不出去,99年7月以前叫“修炼”,后来就不行了,不出去做事就不算“修炼”了。为啥呢?因为李洪志—那时我们还称他一声“师父”,他老是不停地发经文,经文一下来,我们(就是和我在一块练功的功友们)就先偷偷地聚集在一起学习,然后再商量怎样按“经文”里的意思去做,也去对照自己先前哪些做得还不好?所以,学习“经文”叫“学法”,走出去落实“经文”里说的事就叫“证实法”。“学法”也好、“证实法”也好,全都是因为“师父”在“正法”,我们要紧跟“正法进程”,一步也不能落下。这就像领导给你下了命令,你就得执行,执行得不好还不行呢。

  2003年元月份,李洪志的《北美巡回讲法》传到了我们这儿,陈福军—他是我们包头地区法轮功组织的负责人——忙招呼我们来“学法”,说这是“师父”顶重要的一篇“讲法”。当时正值大冬天,“学法”又得夜里偷着学,我就不同意让我母亲去(我母亲当时也是法轮功修炼人员)。因为她年龄大了,又没有文化,腿脚还不利索。可陈福军说“正法”的事一个弟子都不能落下,非让我妈来。我妈听了他的煽乎也非要去不可,还说得亲手摸摸“师父”的“法”才会得到师父的保佑。结果大晚上十点多钟,我和我妈来到陈福军指定的那个学法点(也就是陈福军信得过的一个功友的家),刚上到二楼,因为是冬天,楼梯地面的水结了冰,我妈一下子就摔倒了,当时就动不了啦(后来到医院检查才知道是小腿骨折)。我赶紧到五楼那个功友家里去叫人,陈福军和其他的六个功友都在,我想让他们快点送老太太去医院。可陈福军他们不同意,说不能耽误了“学法”。他们下去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我妈弄到了五楼的家里,我一看老太太痛得直哆嗦,我就说还是去医院吧。陈福军不让,说“暴露了怎么办?”。他叫我们集体发功,给老太太“消消业”,说一会儿就好了。我当时也没有了主意,只好和功友们一起发功,又发“正念”,可这哪管用呀,我妈痛得缩成了一团。我当时就埋怨她:“让你别来你非要来,看看师父也没保佑你吧”。我这本来是跟老太太说的气话,可陈福军他们一听就围住了我好一顿指责,说我不敬“师父”,非让我向“师父”道歉不可。我一听就火了,就跟他们顶了起来。这样,那天的“学法”就让我给“搅”了。法没学成,老太太又摔伤了腿,你说这叫什么事呀!

  也正是因为这次“学法”,陈福军他们对我有了看法,每次一见面就责备我“不精进”,让我去掉“人心”。也许正是我保留了这点“人心”,才看透了以后发生的事。

  2004年5月份,明慧网上发了一则消息,指责我们包头地区的“正法”落后,让我们向赤峰地区的“正法”学习。当时我们对明慧网说的这一问题想不通,我觉得我们不“落后”呀。为了“学法”和“正法”,我们有家不顾、有钱不挣,还倒贴出很多(那时我已经为“正法”和“弘法”拿出了六千多元钱)。我妈都快七十岁了,为了“学法”还摔坏了腿,难道这些还不够吗?这时陈福军又找到我们,说要做一件大事来证明给“师父”看,也让“师父”和明慧网表扬一下我们包头地区的“正法事业”。我问他是什么事?他却诡秘地一笑,不告诉我。倒交给我一叠传单,让我把这些传单在三天之内散发到昆区的党政机关和学校去。他走后我把卷着的传单打开一看却傻了眼,原来这一叠传单都是一个内容,写得是“某某是包头地区迫害大法的首恶,不得好报”等。这传单上说的“某某”就是我们昆区的政法委书记。这位书记可是一个好人,真的,我当时就是这样认为的。因为这位书记负责全昆区处理法轮功的工作,我们跟他很熟。他经常到我和我的功友家里给我们做工作,非常和蔼,从来也没骂过我们一句。我的功友于海燕的家他就去过三十来次,小于在怀孕期间,他还带着妇联的人给小于送去了奶粉、红枣等补品,这些事我们都知道。我的功友童艳娇因为修炼不管家,她的丈夫到法院要和她离婚,小童不想离,就去找书记。是书记跑到法院做了工作,才没让小童两口子离婚的。还有去年,我们单位精简人员优化岗位,许多人下了岗。也是这位书记亲自找了厂长,才把我留在了岗位上。为这件事,下岗的工人还跑到政府去评理,说练法轮功有理了?凭什么不下岗?真的,我说的这些事我们这个地区的功友们都知道。这位书记原先是中学的教师,他教过的好多学生如今也当了教师。现在,陈福军让我把这些写着“灭、灭、灭,天降报应”的传单发到机关和学校去,这不明摆着要给这位书记故意抹黑,给人家施加压力吗?

  这难道就是我们的“正法”吗?我想“正法”应该是去掉不好的“人心”,可如今让我们昧着良心去造谣、去故意中伤好人,这叫“正”的哪门子“法”呢?

  反正我没有去散发这些传单,可任务又得完成,我只得将过去留存下来的一些“明慧周刊”拿去偷偷地散发了一些。哪知几天后,陈福军给我打电话,说我不敬“大法”,没按“师父”说的去做,又是一顿指责。原来他派人跟着我,发现我散发的不是他给我的传单。我一听又气又怕,气的是陈福军像特务一样如此卑鄙,可又怕“师父”真的来“惩罚”我。我带着这种忐忑的心情过了好一段日子,后来为了“赎罪”,我悄悄地把家里积蓄的八万元钱交给了陈福军,让他们拿去“正法”用。这本来是我和我丈夫为孩子将来上大学存的钱,这对我们这个普通家庭可都是血汗钱呀。可为了“正法”,也为了让“师父”相信我,我还是不顾家庭、不顾后果地把钱奉献了出去。不要以为我傻,因为我当时还是认为“师父”好,我作为弟子应该为“正法”做点事。

  可接下来,也就是2004年底,陈福军按照“经文”要求所组织的“正法”大事,却让我彻底看清了“正法”的本质,也打碎了我原有的所有幻想。

  2004年的12月份,在陈福军的策划下,我们在本市的昆区和青山区两地共建了三个地下窝点,制作了大量的《九评》小册子,还有许多写着“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天灭中共”等这类条幅。陈福军还让我们买来了很多贺年卡的信封,要把“九评”的传单塞到信封里给各党政机关发去(这时距2005年元旦已经没几天了)。我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法轮功宣传品以及电脑、复印机等这些设备,心里不是个滋味。要知道,这些东西里面就有我拿出的八万元血汗钱(还有其他功友的钱)。可这些钱变成了“政治手段”,变成了我们和政府“斗争”的工具。“师父”过去不是说让我们修炼人要去掉“争斗心”吗?不是说我们修炼人不参与“政治”吗?可现在这一切都变得让我疑惑不解,这种“正法”跟修炼“心性”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真搞不懂,可又不敢说。

  2004年12月25日,这一天是圣诞节,也是我终身难忘的日子(后来这一天被当地公安部门定为了“12.25”案件)。我的儿子和他的同学们在高高兴兴地进行圣诞狂欢的时候,在明朗的夜空升起五彩礼花的时候;我们几个功友却在陈福军的带领下,悄悄来到包钢中桥进行“正法”。我们慌慌忙忙地将几条横幅挂在了大桥的护栏上,又四处贴了一些“九评”的传单。

  陈福军还把事先准备的一条最长的条幅(长5米、宽60公分。上面写着:天灭中共、法正人间)的下面,拴了一个大镙母,抛到了桥旁边的高压线上。他当时看着他的这份“杰作”很得意地说:“想把它摘下来,起码得架上云梯,说不定还会摔死几个恶鬼?”。天呀,这就是“师父”的“正法”吗?这就是大法弟子天天不离嘴边的“真、善、忍”吗?

  第二天清晨,我上班路过中桥时(这个地方是包钢职工上下班的必经之路),果然看见了好多公安干警、还有消防车和消防队员,他们真的在架云梯取那条离地面十几米高的条幅。桥面上和桥下还有许多工人,他们一边帮着出主意一边大骂法轮功。我不敢停留片刻,赶紧像贼一样溜了。

  一整天,我在岗位上坐立不安,我觉得所有的目光都在盯着我,都在嘲笑我。好容易捱得下了班,我连澡都没洗就往家跑。可刚一进门,我丈夫劈头就是一句:“包钢中桥的事是你干得不?你昨晚为什么半夜才回来?说呀!连电视台都播了,你们这是犯法,你是想找死呀!”我丈夫平日对我很好,他是反对我修炼的,现在连他这个平时很少说话的人都急了。我又慌又怕,忙狡辩说不是,跑到里屋关上门不敢见他。

  我们的“正法”不敢在阳光下进行,对自己的爱人都不敢承认。而所有看到“正法”传单、横幅的人都在骂我们,这是为什么呀?

  就在我开始怀疑我们这种“正法”是不是符合“真、善、忍”的宇宙标准的时候,陈福军又给我打来电话,说今夜又有一次“正法”行动,让我参加。还说这次肯定会轰动全市,也许连国外的“师父”都会知道,说不定还会表扬我们地区“正法”搞得好。我真是害怕,我也不想去了。我就骗他说我这几天泻肚子,去不成。陈福军当了真,还叫我赶紧练功“消业”。他最后说:“那你就在家发正念帮我们除魔,你也等着看共产党的新闻吧”。

  果然,第二天晚上,当地电视台播出一条新闻,还专门配了一个评论,叫:法轮功涂炭儿童心灵令人愤慨。原来陈福军他们在我市最著名的一所幼儿园的外墙上喷涂上了法轮功的标语,同时还在市公安局的马路对面挂了条幅。而这所幼儿园是众多年轻妈妈的一份骄傲,因为幼儿园培养出了一个“苗苗艺术团”,还上过中央电视台表演节目呢。

  我真不敢相信陈福军他们会如此下流,真不敢相信“正法”会这样无耻?第二天一大早,我连班也没上就坐着出租车,直奔那所幼儿园去了。到了那儿一看,幼儿园门前人山人海的。爸爸、妈妈、爷爷、姥姥这些大人牵着孩子的小手正往园里送,围观的群众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我所见一个小朋友在喊:“我的大象被法轮功弄坏了,法轮功是大坏蛋”。我挤到跟前才看明白:原来幼儿园对着马路的外墙上,画了一条长达三十几米的彩带画。上面画着小鹿呀、猴子呀、斑马呀、天鹅呀,还有大象等可爱的动物,这些画都色彩活泼,令人喜爱;而画的正中央一排(大约有十多米长左右)被喷涂上了法轮功的“九字真言”。现在那九个斗大的黑字已经被白粉遮住了,但也可以隐约看出来。

  我的心就在这一瞬间被撕碎了。要知道,能进这所幼儿园就曾经是我孩童时的一个梦想,可惜我无缘走进来。等到我的儿子该入园时,这所幼儿园又搬迁到了新的地方,距离我家非常的远,所以我的孩子也没能代我实现那个小小的梦想。而如今,这个美好又满装孩子纯洁心灵的地方,让法轮功的“正法”给糟蹋了,这真是罪孽呀!

  我最后默默地离开了人群。群众愤怒的责骂声还响在耳旁……有一位幼儿园的老师向大家介绍说:画这条动物彩图,幼儿园花了上万元,现在只好重新制作了。而面对这些我们平时瞧不起的“常人”,我感到自己很卑劣,我当时恨不得找个石头缝钻进去。

  打那以后,我再也不参加“证实法”的活动了。陈福军他们却还在忙着“正法”,忙着按“师父”的“经文”去讲真、救度众生。可也没折腾上几个月,这年的夏天他们最终被公安人员抓获了,地下窝点也全军覆灭。最后,陈福军被法院依法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我和其他的几名功友因参与了陈福军组织的违法犯罪活动,也受到了相应的法律制裁。

  现在,我已经彻底脱离了罪恶的法轮功,这些都是七年前的事了。然而我的亲身经历证明了李洪志的“正法”和大法弟子们的“证实法”都是无耻的骗局。“正法”和“证实法”只能证明法轮功的邪恶。眼下听说李洪志这个老骗子又发表了什么新“经文”,我正告那些还抱有幻想的大法弟子们:你们不要再上当受骗了,赶快走下贼船,告别邪恶吧!只有回到亲人的身边,才会明白人间是幸福的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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