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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远方,找回青春

来源:网络 作者:      2016-07-13

 

  好吧,很多人老是觉得我喜欢在有假期的时候背着睡袋和相机乱跑,去那些他们看起来和度假完全搭不上 边的地方。其实,我真没什么要逃离的感觉,也没有行走就是力量的意思,更不需要去哪儿净化心灵,就是有点好奇,总是蠢蠢欲动。想着趁我还愿意把脸晒得黝黑,还愿意躺在睡袋里过夜,还愿意一天在高原走上十几个小时,还愿意坐在篝火边烤干湿透的衣服,就去远方。祖国好大,不去看,何以追忆。

  N年前,第一次自己出门给了武夷山。下飞机找了车去宾馆,司机小哥在车上鼓动我明天四点用他的车上山,他带我摸黑逃票上山。结果我还真听话,凌晨四点用一把手电爬过了山门,一路摸黑,六点多就到山顶了。不过,龙游峰上的日出,还是很棒的!

  第一次自己看地图画路线给了黄山。最难忘是光明顶上核弹爆炸一样的落日,看的时候好high,完全忘记了住的地方离开光明顶还有一小时的山路。结果,完全靠着几台手机接力,用微弱的屏幕光和一点点月光,摸黑翻山。第二天往回路一看,两边全是悬崖呀。

  第一次小清新给了婺源。为了赶热闹去看油菜花,坐了通宵的大巴。颠簸了一夜第二天到江湾的时候快散架了。现在翻翻当时那些小糖水的照片,想着真的是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第一次用超广拍日出给了普陀山,应该也是第一次住农家。天不亮就起床,一头是月亮,一头是太阳。从此爱上超广。

  第一次懂得“山中有四季”是在峨眉山。山下完全是春秋天的赶脚,走了一身汗,一上到金顶就入冬的节奏了。晚上的小宾馆供暖不给力,靠着年轻火气旺挺了过来。一晚大雪后,就真的变成佛国仙境了。

  第一次对“地理”的神奇有切身体会是在二郎山。过二郎山隧道前,空中漫天乌云,山上积雪不化,阴郁得要死。穿过隧道,一下子蓝天白云,阳光刺目,心理上真是很难接受,那种因一山之隔气候过山车的感觉真是刺激极了,到现在还是忘不了当时全车人目瞪口呆的场景。

  第一次接触藏地的风景,是在海螺沟。当时在山下说是必须租冰爪时就好奇的不得了, 在呼呼的大风下,踩着冰爪在冰川上走,又得地方卡进冰缝中去,真是欲仙欲死。不过,望着蓝幽幽的万年冰层,终于懂了自然伟大,生命渺小的感觉。

  第一次泡酒吧给了凤凰。觉得当年凤凰还不像现在这样圈地收钱,大可大模大样在古城进进出出。都说沱江边的吊脚楼酒吧不错,那种“提供艳遇,不包办婚姻”的口号就很有中国式古镇的意味。去体验了一下,被随便哪个邻桌的大哥小妹都能上台操一把好吉他吼几首好歌的氛围惊倒。

  第一次有露营的冲动是在张家界。有人跟我说,十几年前来张家界,非得住在当地山上少有的几家招待所里面,一到人多住不下时,甚至连帐篷也需要搬出来。我在想一早在帐篷中,被晨光唤醒,拉开帘子看到漫山晨雾该是怎么样的感觉。

  第一次跟陌生人组队是去川西。沿途318四川段的风光重新定义了我的审美高度。有一天要凌晨五点出发,趁着318折多山段的修路关卡还没有人看守的时候摸黑闯过去。车子开在万丈悬崖之上,需要副驾驶探头在外以确保外侧轮胎不会滑出去。司机师傅给我们脚边放了一根铁棍,说天亮前路上遇到人抢劫的话千万别开车窗,如果必要可以用铁棍自保。一身冷汗。

  第一次高反给了318。当时连续几天难受得连饭都吃不下,嘴唇发紫崩裂,头痛欲裂。生平第一次吸氧了。“身体在地域,眼睛在天堂”,真真切切的体会,从此落下病根,一到四川藏区,必会高反。

  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雪山是在亚丁。车子颠了一天,昏昏沉沉中,转过一个山口,仙乃日就突然极具压迫感地出现在了眼前。有人说第一眼看到仙乃日一定会泪流满面,我没有流泪,但真的记得一下就欢呼了起来。

  在卓玛拉错边坐了半个小时,就我一个人。什么也没做,就是坐着,第一次觉得人生这样度过真是奢侈。当时觉得雪山好近啊,给我两个馒头我就能登顶了!

  第一次城市徒步给了青岛。忘了怎么想的,当时周末没事做,周五晚上就买了199的机票去青岛了。第二天沿着海岸线从八大关走到了老人头,走了七个小时,快废了。

  第一次进沙漠给了巴丹吉林。改装越野车像过山车一样,连续开了四五个小时,翻过了不知多少沙山才到达营地,一路开一路吐,等到达诺日图营地的时候我已经吐得水都没了。队友冲了一瓶生理盐水,马上给我灌了下去。不过在沙漠腹地,第一次肉眼看到了壮观的银河!

  第一次知道像我这样出去还能FB是在额济纳。在额济纳的日子实在太好过了。早上六点出门看日出,九点回房吃甜瓜,一车一车的哈密瓜4块钱一个,饭后睡午觉,到了傍晚又扛起脚架出发。总算感受到了每天睡的时间比醒的时间多的味道。

  第一次被冻到是在夏河拉卜楞寺,青旅的暖气坏了,晚上睡得直发抖。清早到山上拍日出、听早课,冻得相机屏幕都开始结冰。

  第一次住一星级宾馆是在郎木寺。我以前一直不知道还有“一星级”这个级别。郎木寺镇被一条小河分割,这边是四川,那边是甘肃。冬天的郎木寺,所有的宾馆都歇业了,全镇最豪华的一星级宾馆——郎木寺宾馆仍然营业,但也就两个日本客人还有我们。

  第一次懂得“花海”这个词的实际含义是在门源,祁连山刚卡什下的油菜花海,到了这里我才知道什么叫花海。婺源,那叫池塘。

  第一次摇黑卡是在祁连卓尔山顶,为了日落后,八宝镇的灯光亮起,从五点多等到八点多。师傅以为我们在山顶被人拐走了。

  第一次损失装备是在青海湖。青海湖有一段是挨着青藏铁路的,所以到湖边,必须翻过高高的铁丝网。翻过去以后,我发现,裤子背后被撕了一道口子。于是在后面的几天,我都以围着睡袋内胆的形象出现。

  第一次吃到很好吃的土豆是在长江第一湾边上。几个纳西族阿姨摆了简单的玉米土豆摊,每个人都带着八角帽。

  第一次自虐给了雨崩。对于这条传说中的神路线,即使我事先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还是被虐得半死。第一天走了八小时山路,第二天开始顶着冰雹走了十三小时,第三天又走了十小时。但是至今在我心里,雨崩沿途的感受还是数一数二的。生命的道路上每日都充满着不幸与苦难,苦难也存在于违反我们意识的许多事物之中,存在于我们没有满足的欲望之中。佛祖说这就是接受苦难的道理。

  第一次进藏最重要的目的地,也是最大的收获。色季拉山口,海拔4600,转过一个弯道的时候,司机晋美师傅开始念念有词,猛然间,南迦巴瓦就直接出现在眼前。地球上第15的高度,海拔7782米,足矣震撼人心。

  第二次进藏,同行的兄弟说这次他带了一个特贵的反光板。开始没听懂,前面几天也一直没见他拿出来用,就忘了这事。到了羊湖边上,他突然跟女朋友求婚了,然后摸出了一枚钻戒,原来这就是“特贵的反光板”,真的挺反光的!

  第一次舍己救人是在珠峰大本营。说实话在珠峰大本营的时候我真没什么高反,结果晚上一兄弟反了,说话都迷糊了。我怕他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把自己的毯子叠起来给他做枕头。结果半夜帐篷里的炉子灭了之后,温度急速下降,就被冻醒了,整晚都想睡在冰窟里一样。直到第二天回到日喀则海拔下来了,才缓过劲来。

  去雾凇岛跨年那次,下午2点半从浦东机场起飞,三个小时后到达长春。再从长春换城铁,半小时后又到达吉林火车站。站外白雪皑皑,冰冻刺骨。举牌接客的黑车不少,却没有去乌拉街的。一路问,终于被一个东北司机领走,180块钱上了他的车。司机一路打听有没有去雾凇岛的同行,开了一阵就把我“卖”给了另一个司机。又开了一个小时,在省道转村道的路上,我第三次被“卖”,这次上了一辆农村的小车。开始颠簸在乡间小道。晚上八点,几经辗转,终于到达目的地,吉林省吉林市乌拉街镇韩屯村赵彦飞家的农家乐。

  第一次去新疆就体会了什么叫做大。一早从乌鲁木齐出发,一直开一直开一直开,到赛里木湖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喀拉峻的别克家,晚上住在他家的小木屋里。厕所也是一个一平方的小木屋,蹲在里面,就是坐拥花海,面朝雪山。喀拉峻还有一个好就是马多,我们问哈萨克族人租了两匹马驮行李,结果马给了我们主人就很放心地走了,马也不要了一样。我只好牵着马匹和行李从喀拉峻走到琼库什台小心翼翼徒步了半天,幸好马认路。

  在巴音,晚上十点钟太阳还不下山。于是那几天里,我们的晚饭时间从六点,调到八点,调到十点,调到十二点。

  牛背山号称全亚洲最牛逼的观景台,山顶可以环视整条贡嘎雪山山脉。就是路难走些,越野车上山的那一路简直是在耍马戏。山顶是好几个大工棚,晚上同志们就睡在里面,不过条件虽艰苦,还是有人充满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篝火晚会和简易卡拉OK此起彼伏。

  喇荣五明佛学院。啥也不说了,领队的觉姆(尼姑)朋友在佛学院帮我们订了山顶的宾馆,结果被人抢了,晚上只好摸黑进色达县城找住的地方。40块钱的三人间,活这么多年住过的最奇葩的房间,和那个房间相比,当年亚丁村的仓库、珠峰下的帐篷都是豪宅。睡了一晚,第二天直接高反了。

  漓江徒步也挺难忘的,在这儿打了个滑,直接翻进水里去了。

  这些年,有些人来,有些人走,那些一起逃过票的、一起看过日落的、一起拼过车的小伙伴们,虽然很难再遇到,但记忆已经成为了最珍贵的财富。香格里拉的意思是“心中的日月”,那是远离俗世的世外桃源,其实远方去多了,就会发现,心中有日月,到哪里都是香格里拉。人生苦短,且行且珍惜。

 

 

【责任编辑: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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